郑风田粮食安全与农业经济息息相关细姑木
文章来源：绿禾农业网 | 2022-08-16
郑风田：粮食安全与农业经济息息相关
郑风田：好，我今天下午讲什么内容?今天会议主题粮食安全新视角，但是粮食安全未来面对什么样的挑战，最近几年比较拂略的问题，这是什么问题呢?我们国家现在粮食价格正在挑战，农产品目标价格，出台的背景大家可能都知道，过去中储粮一家垄断确实对我们市场带来了很多扭曲。本身实行政策的时候大家有很多的看法。因为在那之前有很多的中介组织发育的很好，突然国家实行一家独大收购政策，市场敞开收购，在这之前我们国家粮食政策，包括出台整个粮食系统一个大窟窿等等，在这样一种背景下，整个中国的粮食收购政策可能进行了一个大的挑战。执行下来到现在为止十几年了，现在新的一个目标政策农产品目标价格政策制度，要取代这个制度，取代制度的背景我刚才讲了中储粮去年出了太多的事，去年、前年最初从荷兰粮库出事，到最后中储粮两个头就地免职。任何一个单位如果在一个产业中一家独大都避免了这么的命运，中储粮号称咱们国家的中石油一种风暴。
第二个最近这几年我们国家的大豆、棉花，尤其棉花，中国收储政策导致中国国内棉花价格比国际市场要高不少。中国又是以出口纺织品，衣服，这些便宜纺织业后续产业为起家的，所以如果你的变化价格比较贵，你的纺织品可能在世界上竞争力就有问题。有了问题之后，所以对我们国家整个棉花收储政策大家也都在反思。还有我们的大豆，所以国家实行农产品目标价格政策可能挺影响的，如果国家制定的价格高就补消费者，低了就补生产者。怎么操作呢?这是大的问题，因为消费者么多，生产者这么多。最核心的目标价格政策究竟该怎么制定?这个政策跟我们大家有什么样的关系呢?我觉得这两年农业角色圈里面很盛兴的声音，就是我们国内的粮价该不该比国际价格高，甚至有人说我们是发展中国家，不能够让我们的粮食价格比国际粮价要高，所以这样一个政策是我们主要的矛盾，主要是分析这样一个问题。就是说你整个粮食目标价格制度制定，究竟该不该以国际粮食价格作为一个核心的内容?大家简单看一些数据。如果一种指数，国际13种米价综合性价格，因为你泛泛说国际米价因为米有很多种嘛，用13种大米价格算国际大米价格指数，我们批发价格再算一个中国大米指数，按人民币中间汇率来算，我们国际价格从2003年到2008年从每公斤2元涨到4.33元，2008年是一个特例，大家都知道2008年发生了什么事呢?全球的粮食价格暴涨。我们国家刚好2008年4月份又降到了每公斤5点多块钱。同期我们国家的粮价每公斤1.72到2.93元，就是中国粮价和国际相比还是比较低。这本身就对世界的粮价是一个很我大的贡献，2008年基本上是一个特例了。这几年比如北京市场最近市场东北大米批发价每吨就变成4000多块钱了。现在国际市场像越南的米价是一个什么价格?是每吨400美元以下，400美元以下我们如果按6来比，四六两千多块钱，就是我们国家现在的米价比越南这些价格已经高了一倍了。所以这也是这两年中国整个大米进口，还有大米，玉米和小麦进口核心的问题，就是我们这两年随着人民币很坚挺。还有我们国家整个收入水平的提高，你粮食价格再涨一涨，导致我们很多农产品的价格已经比国际市场价格要高了。这样一种怎么来看待这个问题呢?我认为未来我们国家的粮食价格制定该不该以国际市场的价格作为一个标准?我分析的，如果以国际粮价作为调节农产品的粮食价格，最后中国的农民都乖乖的要离开农村去。为什么这样?给大家讲一讲我的分析，首先大家知道现在大米价格主要谁来供应?因为大米是东亚人喜欢吃，像欧洲这些人不喜欢吃大米的。现在出口比较蒙越南、巴基斯坦，印度，当然泰国是原来传统出口。除了泰国以外，像越南是什么国家?比如我们现在是发展中国家，但是中国人发现一到越南感觉特别好，当然现在不敢去了。就是越南还比我们国家落后很多。同样的道理印度整天跟我们比，他的收入不到我们的一半，就是整个农民的这些收入。这样一种背景下巴基斯坦比印度还要穷，这样一种情况下国际稻米价格主要由这几个国家来供应的，而几个国家他农民的收入比我们国家的农民收入要低一半，甚至更多。如果你要按这样一个价格来制定国际价格，那就是说中国的农民从种大米得到的收入基本上是越来越低的，整个我们国家农民来自非农的收入超过一半，如果你要按国际粮价这样一种制定。比如越南他的粮食如果再涨一点还比中国低不少，目前低一半还不到。这两年为什么进口的大米多一点?有些人说如果不让进口，整个越南跟我们国家有很漫长的边界，本身走私就是很大一笔，预期让他走私，还不如让他进来。一进来对于我们国家米加工企业的影响很大。所以有一个决策的声音就认为中国以后粮食价格不能再以国际粮价来制定，我们现在已经比国际粮价高了。但是我就给大家来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我们的稻米价格要以国际粮价为基准，大量农民如果以种水稻为基础的话，那你收入水平要跟印度、越南、巴基斯坦、柬埔寨这些国家农民来比较，所以这是我们第一个困境，就是整个稻米我认为我们价格怎么办?
第二个玉米，现在这两年大家认为中国很可能下一个要沦陷的产业就是玉米了，因为大豆已经沦陷了。美国认为再过五到十年中国可能是全球最大的玉米进口大国，他的理由很简单。什么理由?中国人你13亿人，随着更多人进入中产阶级，我们知道进入中产阶级最显著标志是肉蛋奶显著增加，我们每一年有1300万居民从农村迁移到城市去，也就是说我们每一年的劳动力有1300到从农村到城市去，城乡消耗肉的差别在于，在城市你可能一天三顿饭吃两顿肉，而在农村可能一星期吃两三次肉，所以农民工原来在家里面他不可能天天采购肉去，我是说一般的农村，而不是指沿海富裕的农村。人进入工厂以后很可能一天吃一两顿肉，所以他的肉的增加量很多。美国预测中国更多人进入中产阶级之后对于肉蛋奶的需求大幅度增加，而肉蛋奶都是粮食转化进来的，而玉米是一个核心的内容。所以他的预测出来以后，我看咱们农业主管部门开始进行反驳，但是确实从长远来看，玉米比大米的地位相对来说好一点，这主要原因是什么?是由于美国找到了玉米另外一条出路，玉米在美国历史上曾经全球达到90%被他占领，现在全球市场40%被美国占领，美国人作为全球的玉米出口市场一家独大的国家，他的单位产量比我们高出不少，但是美国玉米找到出路了，什么出路呢?汽车燃料乙醇，他08年到现在每一年玉米的价格过一两年就会有一个波动，因为玉米一旦转化为燃料乙醇对农民来说是一个好事，因为玉米的价格是往上涨的。我们现在国内市场玉米价格基本上跟国际差不多。十年前我们国家小麦进出差不多，但是我们国内价格比国际价格高了以后，我们整个粮食的出口可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玉米我认为可能比小麦的压力好一点，就是全球玉米的供应主要是美国、巴西这些国家，美国占绝对主导，美国不可能让全球玉米价格降的比较低，这是一个比较好的东西。但是我们现在肉蛋奶的战略如果不改，因为去年双汇到美国，把美国最大的猪肉公司给买了之后，引起了很多中国人无限的遐想，也引起了美国人无限的遐想，就直接从美国进肉，这也是我呼吁的。原因很简单，是因为我们前年黄埔江漂污染物的问题，所以在美国的养猪业都是远离人口稠密区的，我们国家在浙江上游那么大一个养猪场，养殖虽然个别农民致富了，但是带来很多问题。中国如果不直接进口玉米，我们如果以后多进口点肉蛋奶，我觉得对玉米的压力会小一点。但是中国玉米未来的进口的增加我觉得也是不可抑制的。
最后说一下小麦，我们国家的小麦实际上也比国际市场价格高了。但是中国的小麦有个好的地方，中国的冬天地没法种别的，有可能10月份种上小麦，第二年天热的时候就收割了，但是未来我们国家的小麦也是很大的困境。现在全球小麦市场供应主要是在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俄罗斯，俄罗斯供应已经占全球市场的四分之一了，前两年中东某种程度上是面包危机。原来整个食物安全，08年导致十几个国家政府都倒台，中东的革命某种程度上不应该是民主革命，应该是面包的革命。这样全球的这些供应者都是大农场，我去过巴西的大农场，美国这些大农场，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供应市场的时候，中国小农生产的小麦也基本上很难跟欧美这些国家相对应，我们现在整个农民收入6千多块钱，农民还面临另外一个困境，比如在山东要种大棚菜，一个棚一亩地赚个三万五万很正常，两个棚十万块钱差不多了，那你种小麦的话，我现在去河南去，河南农民告诉我种小麦基本上是不赚钱的，如果把劳动力抛去了也就二三百块钱，所以如果我们再按国际市场价格做，农民现在已经不赚钱了，如果你再把粮食价格按市场来调节，低于他的市场价，我想粮食安全问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今年中央一号文件粮食安全要保证绝对安全，而你要实行目标价格，在棉花和大豆试点，以至于扩展到小麦和玉米上，那中国未来小米和玉米究竟像蔬菜水果是狂涨还是狂跌呢。如果你要跌，中国本来种粮食的农民已经不赚钱了，你要再跌了以后还有谁去赚钱去?所以我们讨论整个粮食安全问题，但是一定要关注种粮主体的农民。如果你按国际粮食价格制定中国的价格，我觉得中国的农民都会放弃土地的，最后又回到了胡温执政时候的困境，因为收农业税所以农民基本上把地都不要，因为不赚钱了。所以现在大量的农民一方面在外面打工，地可能交给别人统一种，统一收，自己还能有一点收入，如果真正目前粮食价格按市场调控的话，我想我们国家的很多农民会放弃这样一种耕地。另外前些年通过粮食价格整个还不错，所以我对目前执行这样一种政治制度，尤其是我们国内的粮价不能比国际粮价高，这样一种议论我是有很大担忧的，好，谢谢大家。(本文根据现场速记稿整理，未经本人审阅)